听过赵季平作品的人,都有个强烈的印象,他的曲子“钻心”,赵季平自己也说:“好的音乐是没有国界和地域限制的,要尽量使音乐钻入人们的内心,好音乐足以‘钻心’。”
他深居简出,潜伏于音乐的迷宫之中,正在穿越这个世界的深处,捕捉关于人的灵魂的微妙之音。
听过赵季平作品的人,都有个强烈的印象,他的曲子“钻心”,赵季平自己也说:“好的音乐是没有国界和地域限制的,要尽量使音乐钻入人们的内心,好音乐足以‘钻心’。”
从《黄土地》、《红高粱》到《大宅门》、《好汉歌》,从《世纪交响》、《和平颂》到《盛典》,赵季平的音乐创作既是高雅的、民族的,又是通俗的、无国界的,他被誉为“最具东方色彩和中国风格的作曲家”。
赵季平有多重角色,在著名作曲家、中国音协主席、西安音乐学院院长等多种身份中切换,但是无论多忙,他每天上午关掉手机,坚持音乐创作。
他深居简出,潜伏于音乐的迷宫之中,正在穿越这个世界的深处,捕捉关于人的灵魂的微妙之音。
长安遇
谁也说不准,突然有一天,划时代的风云际会,就悄悄发生了。
1983年冬天,西安城南的文艺路上匆匆走来三个年轻人,来到戏曲研究院门口,说是要找一个叫赵季平的人。他们是陈凯歌、张艺谋、何群,准备去陕北拍摄电影《黄土地》,找熟悉当地风情的音乐人赵季平为片子作曲。进了院子,径直走到一座陈旧的筒子楼前,上了二楼,来到顶头的一间屋子前。门口蜂窝煤炉子上,坐着个大铁锅,水雾缭绕。
门半敞开着,起身迎接来访客人的正是小屋主人。
陈凯歌说,我们想找一个在艺术感觉和情绪上能沟通的作曲家。
欢迎。赵季平心态平和地说。
赵季平从西安音乐学院毕业后,在地方戏曲音乐的深水里,已经扑腾十多个年头了。但给电影作曲,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。而此时的三个来客,何尝不是初出茅庐。
在文艺路的这间小屋里,赵季平为客人播放他的音乐作品《丝绸之路幻想曲》和《秦川抒怀》。
在描述自己成长的地理环境时,赵季平说,西安,是丝绸之路的锁钥,一边是中国文明,一边通往欧洲之路。
遥远的思路,亲切的丝路,令赵季平脸上流露出缅怀之情。其中的第一乐章,就是《长安别》。
大家都屏声息气,非常认真地倾听着。
刚听到《长安别》的中段,赵季平发现有几分文气的陈凯歌有些激动。
当听完这个乐章,沉默了片刻,陈凯歌动情地说,我仿佛在欣赏一幅古人衣袖拭泪、折柳赠君、依依惜别的霸陵送别图,仿佛在聆听浩浩流去的灞河水和那柔肠寸断的骊歌。
这首《长安别》,打动了陈凯歌一行,赵季平当然地成为了电影《黄土地》的作曲,非他莫属。
《黄土地》成了赵季平厚积薄发的一个导火索,自此开始了与中国电影电视一次漫长的旅行,一发而不可收。
在陕北采风时,有一天,如秦俑般沉默的张艺谋突然开口说话,如果我当导演,第一部片子就请你来作曲。
赵季平没有觉得是开玩笑,这人能成。赵季平感觉到,张艺谋也是个干大事的人,身上有一股武士道精神。
之后,他和陈凯歌、张艺谋、何群有了一系列精彩的合作,《红高粱》、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、《霸王别姬》、《梅兰芳》等,都在世界电影大奖中赢得属于自己的席位,直到获得法国戛纳国际电影大奖金棕榈奖。赵季平,也随着这些影片的诞生,登上了中国电影音乐的最高领奖台。
他们的名字也随之如雷贯耳,家喻户晓,甚至被民间和媒体冠以大师的称谓,似乎光华四射。而依照历史纪年法,可以说,一部中国新时期文化艺术界的传奇,正是缘于这个“长安遇”,打开了鲜亮的扉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