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,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,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,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,吻干我脸上的泪花,温暖我那幼小的心……”上个70年代末,一曲抒发来自乡村母子之间的真挚感情、反映底层文化、草根文化的《妈妈的吻》唱红了大江南北,打动了亿万听众的。
近日,为《妈妈的吻》作词的中国音乐家协会理事、中国音协流行音乐学会主席王付林在参加“那山那水那人——美丽娄底”全国原创歌曲大赛集中采风活动时,接受了本网记者专访。
记者:付林老师,娄底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?
王付林:来到湖南,来到娄底,我看到了天然的,自然的一片绿,看到了这里的蓝天、青山、绿水。感觉娄底城市发展挺快,比沿海并不落后,但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一定要齐步走,跟上来。
记者:作为音乐大家,您心目中音乐是什么样的?
王付林:音乐是最快、最直接、最普及的大众艺术。它具有功能性,是为大众服务,为品牌文化服务的。真正的音乐要让人快乐,让人健康,所以音乐不仅既要向上,同时也要向下。突出地方特色,音乐是可以打造成为当地一张最鲜明的城市名片的。
记者:这次曾国藩故居——富厚堂之行有收获吗?
王付林:我是怀着敬仰之心来参观曾国藩故居的。这里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,反映了清朝的历史,反映出大清朝何去何从的历史轨迹,给后代留下了包括文学、文化、改革思想等很多东西。我以前看过曾国藩的很多词,很不错啊。他看到了景,就很快写出:“长笛不吹江月落;高楼遥吸好风来。”“梦泛扁舟镜湖月,身骑瘦马剑关云。”“文涵万古江山气;道续千年丝竹声。”我们应该从中学到些什么,提炼些什么。因为现在很多歌曲往往是带有宣传性的,缺少文学气,缺少人文气。
记者: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灵魂,您觉得怎样才能将音乐的灵魂表现出来?
王付林:音乐有很多种,也有一些自身的规律,我们用楼底和楼上来讲吧,有一批音乐被制作成数字音乐,十分通俗流行,包括我们今天在车上听到的山歌和偶尔唱的一些小调,很简练,它的歌词和曲子很单纯。这种数字音乐通过网络新媒体传播出来,成为大部分小年轻喜欢的那种小调。这一种也要有人去探讨,去写,而且不要写复杂了,歌词不能太文绉绉的,太概念化了,要有落地之感,带有小腔小调,要写得简单一点,让大家伙在广场上都能哼哼。
还有一种从楼上来讲,有些音乐是需要有一些情怀的。娄底这个地方出现这么多大家,譬如像这个曾国藩这样的名家,我们语言就更要适应音乐的需要,要有些人文情怀、终极关怀,文字要带有文艺性。《一方家书》就是一个好歌词,是一个民谣体的好歌词,你不能按照文学的标准去要求他,这是音乐载体,音乐形式所决定的歌词要求不一样。同时,音乐的规律非常重要,我要知道我这个音乐是给谁来写,谁来唱,怎么配乐,怎么伴奏,这些一定要在脑子里布局、策划,精心策划出来以后这个点子就不一样了。
记者:这次来娄采风,目的是为娄底量身打造市歌,那您觉得怎样才能创作出好的音乐呢?
王付林:现在这个音乐的写作、创作以及音乐的形态,或者音乐的规律有一些变化,只按照常规出牌,就容易单一。现在面临的大众和下一代人,或者更年轻一点的人的喜好和我们创作的人员本身会有一些距离,我们在不断地调整焦距,尽可能近距离,近一点。所以音乐的创作不仅要考虑在座的领导的要求,也要考虑人民大众的要求。
近来我专门研究《我是歌手》和《中国好声音》,90%的人唱台湾的歌。我发现其中很多歌曲是感情型的,带有终极关怀,带有人文关怀。而大陆很多的歌词带有宣传性质,植入的太多,植入很生硬,不巧妙,不高级。我写了大量晚会歌曲,流行的却不很多。我现在开始转,重新写点文人气的东西,写点人文关怀的歌。随着音乐的规律和音乐的形态的变化,音乐生产过程要更加精细,歌词承载的东西不要太多。当务之急,是要搞好文化,只有文化搞好了,宣传才有可能,我们传播出去的东西一定要有文化底蕴。
记者:如果有了好的音乐,那又该怎么推广呢?
王付林:这就是传播规律的问题了。以前我去三峡,到去了一看,大坝上写着八个字:“科学发展 和谐共进”,我一看就赶紧掉头走了。其实我是想看到三峡这些工人们,这些技术人员怎么修,这些人有没有留下历史的笔记。三峡是一个工程,他应该有多少动人的故事,但它没有。我在文化这么厚实的地方谈这个问题,其实是带有普遍性,但是很多人还没有发觉到。其实我们应该靠传播的力量,用现代的传播手段来进行推广,不仅是数字音乐,不仅是运用央视等主流媒体,更要注重新媒体的使用,大量运用网络等新媒体,来传播歌曲,影响大众。